第一百九十章：行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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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進了‘仁壽堂’，將藥材袋子給了藥童家寶，家寶過了稱給寫了單據，自言自語般的嘀咕了句：“呀，這回的藥材怎的這般少，怕是要不夠用了！”
阿九聽得面色一臊，心底著實有愧。
“對了，阿九小妹，你那果鋪子今日可有一並帶上？”孫家寶露出一臉垂涎三尺的模樣，厚著臉色討要果脯。
阿九尷尬一笑：“未曾！”
孫家寶一下洩了氣，不一會兒又解釋道：“我家少爺近日腸胃不適，我本想替他討要一些，你今日未曾帶來便罷了，若是方便，明日帶來一些可好？”
阿九一聽，立即急了：“商陸少爺身體不適麽？”
“前些日子隨周大夫去離鎮十幾裏地的山野農戶家出診，受了些風寒，前兩日燒得滾燙，今日一早退了熱好些了，只是胃口欠佳！”
阿九聽得如此，一時間在心中怪自個兒忘事兒。
前些日子家寶便曾說過商陸少爺要來問自個兒果脯的事兒，自個兒一忙起賺錢的營生來便忘幹凈了，若是早記得帶一些來，也能讓前世恩人少受一些罪不是？
此刻，‘仁壽堂’門外進來了一名衣衫襤褸，一瘸一拐的瘸腿乞兒，磕磕絆絆的往周大夫的診間走去，尚未走到人跟前，便‘撲嗵’一聲跪了下來。
驚得排隊等候著看診的老少爺們、大小媳婦都跟著一跳。
阿九疑惑的走上前去，便聽得那名乞兒一臉感激涕零的沖著周大夫嗑著響頭：“恩人，感謝恩人大恩大德，福旺這輩子無以回報，下輩子做牛做馬定報答你救治小兒的大恩，你便是大羅神仙在世，菩薩心腸，十裏八鄉能有您這樣的仁醫在，實乃福份，我福旺一家定感念您的大恩，每日早晚對著黃天後土祈禱周大夫長命百歲，無病無災……”
“喲，這不是住在城西破廟，剛流落過來的瘸腿乞兒麽？前不久聽說那十多歲的小兒郎病得快死了，家中卻一個銅板也無。”
“看來定是周大夫治好了那小兒郎！”
“哪來的銀子？”
“周大夫你還不曉得嗎？這可是出了名的仁醫，時常去十裏八鄉義診，不收分文！十裏八鄉的勞苦農戶，哪個未受過他的恩惠！”
“這周大夫可真是菩薩轉世！”
“可不是嘛，仁壽堂的藥不僅治病靈驗，且價錢最公道，整個山河鎮上的藥鋪，只要仁壽堂有，誰也不會去別的藥鋪子抓藥！”
……
此刻，周大夫大步出了診間，上前扶起了一身骯臟腿腳不便的瘸腿乞兒：“令郎可退了熱？”
“今早已能吃下半碗米糊了，多謝周大夫贈醫施藥！還給我一家三口一大袋糙米，周大夫，您實在是福旺一家的大恩人，我、我不曉得該如何報答！”
周玄明拍了拍福旺的肩膀，隨即註意到了立在一旁的阿九，立即揚起笑意沖在場的病患介紹道：“這位是山窪子村的小阿九，救治了福旺家小兒郎的那劑退熱藥方便是小阿九提供的！‘仁壽堂’不過是施了一些普通藥材，真正難能可貴的是這位小阿九，她才是每日不畏辛苦、起早貪黑上山林子裏采藥之人，旁的藥材鋪子皆以高出‘仁壽堂’三倍價錢收購藥材，小阿九卻照樣隔半月便往我仁壽堂送藥材，每月領著區區三百文的月銀。”
月餘之前，阿九在‘仁壽堂’門外同李老漢說的話，，周商陸一字不落的傳入了周玄明的耳中。
周玄明聽了著實感動不已，阿九小小年紀竟這般知恩圖報，又有那樣高的覺悟及仁善，聽得他更加振奮不已，更加決心要將這‘仁醫’做到底。
……
“小小年紀，竟有這般胸襟？”聽了周大夫的話，周圍開始響起了議論之聲。
“看著不過十餘歲光景，這娃兒是誰家的？恁好的心腸。”
“高出三倍的價錢也不另投別家，這娃兒……”
旁人的話一一落入阿九耳中，卻聽得她冷汗直冒，格外心虛。
福旺激動的瘸步到阿九跟前，‘撲嗵’一記又跪了下去：“小恩人，福旺給小恩人嗑頭，小恩人小小年紀心懷仁德，日後必定大福大貴、無病無災！”
阿九嚇得立即上前去攙扶福旺，卻被周大夫先一步拉住往診間走去。
帳房老丁接受了東家示意，上前扶起了福旺：“你家小兒郎的病尚且需要好好調養，這兒再帶兩貼藥去煮了喝，周大夫尚有諸多問診病患，你便先回去吧！”
“多謝，多謝多謝！”福旺心底感激，說不出別的，只是一個勁的道謝。
……
周大夫喚了另一名坐堂大夫為其餘病人看診，跟著關上診間門，從桌案後方的置物架子上取過幾本醫書和一整套的筆墨紙硯端到阿九面前。
“阿九丫頭，前幾日我聽商陸說你習了不少字，那小子還將年少時用過的藥冊子贈予你！想來你這般刻苦，定時識了不少藥材，這幾本手紮是我行醫二十餘載經歷各種疑難雜癥記錄下來一些經驗，你拿回去好好研習，行醫首要的便是辨識藥材，再則便是通曉藥理，你年紀尚小，便先將這些藥冊醫書爛熟於心，日後我再教你行醫之道。”
行醫之道？！
阿九聽得有些發懵，一時間又有些受寵若驚。
周大夫竟將自個兒半生心血贈予自個兒，她又如何收受得起。
阿九正要推辭，便聽周大夫繼續說道：“你上回說想跟隨我一同學醫！只怪我近日忙於奔波，少有在藥鋪子裏坐診！今日，我便正式收你為弟子，這文房四寶便是為師給你的見面禮！”
“文房四寶？”阿九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周大夫。
周玄明長嘆一聲：“為師身無長物，別看這‘仁壽堂’日日收入診金不少，支出的卻是頗多，為師行醫多年，這還是為師的師傅當年贈給我的，一直也沒舍得用！”
阿九一聽，淚熱了眼眶，立即慌亂的推辭道：“這，這阿九哪裏敢收，哪裏配收？阿九不過一介農女，識字不多，哪裏用得起這樣的寶貝，周大夫你……”
周玄明一聽，一張臉猛的板了起來：“怎的？你可是不想拜我這師傅了？”
阿九對上周玄明那認真的臉，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緒湧上心頭，再也不敢遲疑的‘撲嗵’一聲跪了下來：“師傅在上，請受阿九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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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聽得面色一臊，心底著實有愧。
“對了，阿九小妹，你那果鋪子今日可有一並帶上？”孫家寶露出一臉垂涎三尺的模樣，厚著臉色討要果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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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寶一下洩了氣，不一會兒又解釋道：“我家少爺近日腸胃不適，我本想替他討要一些，你今日未曾帶來便罷了，若是方便，明日帶來一些可好？”
阿九一聽，立即急了：“商陸少爺身體不適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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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仁壽堂’門外進來了一名衣衫襤褸，一瘸一拐的瘸腿乞兒，磕磕絆絆的往周大夫的診間走去，尚未走到人跟前，便‘撲嗵’一聲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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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疑惑的走上前去，便聽得那名乞兒一臉感激涕零的沖著周大夫嗑著響頭：“恩人，感謝恩人大恩大德，福旺這輩子無以回報，下輩子做牛做馬定報答你救治小兒的大恩，你便是大羅神仙在世，菩薩心腸，十裏八鄉能有您這樣的仁醫在，實乃福份，我福旺一家定感念您的大恩，每日早晚對著黃天後土祈禱周大夫長命百歲，無病無災……”
“喲，這不是住在城西破廟，剛流落過來的瘸腿乞兒麽？前不久聽說那十多歲的小兒郎病得快死了，家中卻一個銅板也無。”
“看來定是周大夫治好了那小兒郎！”
“哪來的銀子？”
“周大夫你還不曉得嗎？這可是出了名的仁醫，時常去十裏八鄉義診，不收分文！十裏八鄉的勞苦農戶，哪個未受過他的恩惠！”
“這周大夫可真是菩薩轉世！”
“可不是嘛，仁壽堂的藥不僅治病靈驗，且價錢最公道，整個山河鎮上的藥鋪，只要仁壽堂有，誰也不會去別的藥鋪子抓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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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已能吃下半碗米糊了，多謝周大夫贈醫施藥！還給我一家三口一大袋糙米，周大夫，您實在是福旺一家的大恩人，我、我不曉得該如何報答！”
周玄明拍了拍福旺的肩膀，隨即註意到了立在一旁的阿九，立即揚起笑意沖在場的病患介紹道：“這位是山窪子村的小阿九，救治了福旺家小兒郎的那劑退熱藥方便是小阿九提供的！‘仁壽堂’不過是施了一些普通藥材，真正難能可貴的是這位小阿九，她才是每日不畏辛苦、起早貪黑上山林子裏采藥之人，旁的藥材鋪子皆以高出‘仁壽堂’三倍價錢收購藥材，小阿九卻照樣隔半月便往我仁壽堂送藥材，每月領著區區三百文的月銀。”
月餘之前，阿九在‘仁壽堂’門外同李老漢說的話，，周商陸一字不落的傳入了周玄明的耳中。
周玄明聽了著實感動不已，阿九小小年紀竟這般知恩圖報，又有那樣高的覺悟及仁善，聽得他更加振奮不已，更加決心要將這‘仁醫’做到底。
……
“小小年紀，竟有這般胸襟？”聽了周大夫的話，周圍開始響起了議論之聲。
“看著不過十餘歲光景，這娃兒是誰家的？恁好的心腸。”
“高出三倍的價錢也不另投別家，這娃兒……”
旁人的話一一落入阿九耳中，卻聽得她冷汗直冒，格外心虛。
福旺激動的瘸步到阿九跟前，‘撲嗵’一記又跪了下去：“小恩人，福旺給小恩人嗑頭，小恩人小小年紀心懷仁德，日後必定大福大貴、無病無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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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多謝多謝！”福旺心底感激，說不出別的，只是一個勁的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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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夫喚了另一名坐堂大夫為其餘病人看診，跟著關上診間門，從桌案後方的置物架子上取過幾本醫書和一整套的筆墨紙硯端到阿九面前。
“阿九丫頭，前幾日我聽商陸說你習了不少字，那小子還將年少時用過的藥冊子贈予你！想來你這般刻苦，定時識了不少藥材，這幾本手紮是我行醫二十餘載經歷各種疑難雜癥記錄下來一些經驗，你拿回去好好研習，行醫首要的便是辨識藥材，再則便是通曉藥理，你年紀尚小，便先將這些藥冊醫書爛熟於心，日後我再教你行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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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夫竟將自個兒半生心血贈予自個兒，她又如何收受得起。
阿九正要推辭，便聽周大夫繼續說道：“你上回說想跟隨我一同學醫！只怪我近日忙於奔波，少有在藥鋪子裏坐診！今日，我便正式收你為弟子，這文房四寶便是為師給你的見面禮！”
“文房四寶？”阿九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周大夫。
周玄明長嘆一聲：“為師身無長物，別看這‘仁壽堂’日日收入診金不少，支出的卻是頗多，為師行醫多年，這還是為師的師傅當年贈給我的，一直也沒舍得用！”
阿九一聽，淚熱了眼眶，立即慌亂的推辭道：“這，這阿九哪裏敢收，哪裏配收？阿九不過一介農女，識字不多，哪裏用得起這樣的寶貝，周大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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